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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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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81章
      擦完头发,江袖亭身子也差不多暖和,薄霁把堂屋的灯和电炉关了,带着他出去。
      走着走着,薄霁突然问:“要去厕所吗?”
      江袖亭纠结地皱着眉头,他有点想去,但他刚洗完澡,香喷喷的,去上厕所回来臭了怎么办。
      他不好意思跟薄霁直说,模棱两可道:“我现在香香的。”
      薄霁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。
      他试探道:“那去墙根?”
      江袖亭猛然瞪大双眼,满脸震惊地看着薄霁。
      去墙根的意思是,在外面?
      想明白后他果断拒绝,“不要。”
      万一被人看到,他还要不要见人了。
      薄霁知道他在顾虑什么,轻声安抚道:“去远一点,没人看到,这么晚大家都睡了。”
      他怕把江袖亭给憋坏,现在到明天早上还有很长时间。
      江袖亭满脸纠结,“真的不会被人看见吗?”
      他现在尿意很强烈,要是不解决一下,等会儿还得麻烦薄霁带他起来,他不想麻烦薄霁。
      薄霁点头承诺:“嗯,我保证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耳根发烫,瓮声瓮气道:“那……那走吧。”
      薄霁没说话,走在前面带路。
      江袖亭羞燥得很,今天突破了他好多底线。
      “抱歉。”薄霁突然道歉,“我应该提前跟你说清楚情况,让你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      尤其是上厕所这件事,刚刚看到江袖亭快哭出来表情,他心里格外自责。
      江袖亭懵了一瞬,连忙追上去满脸焦急地跟薄霁说,“是我自己要来的,跟你没关系,而且我很开心,虽然有点不适应,但我下次还想来。”
      薄霁抿着唇不说话,江袖亭继续解释:“我真的很开心,不管是去河里抓鱼,还是躺在稻草堆上看星星,还有你给我选的小鱼,我都会记得,下次有机会我还跟你来,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,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,对不起——”
      薄霁轻声打断他的话,“没有,我也很开心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闻言,蓦地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问:“那你下次还带我来吗?”
      薄霁低头看着他,墨黑的瞳孔中盛着清冷的月色和他的脸,“不是说好了吗,你想来随时都可以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脸上的愁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。
      笑了没一会儿,他就苦巴巴地皱着眉头,“我们能快点儿去吗,我快憋不住了。”
      晚饭的时候他喝了不少水,又被爷爷奶奶投喂了很多水果,现在已经差不多极限了。
      薄霁没再耽搁,带着江袖亭顺着河边的方向走了将近五百米,周围没有任何人户,他四下看了看,确认没人后回头跟江袖亭说,“我帮你看着,你去吧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扭捏了一会儿,实在是憋不住了,点点头小跑着去了拐角处。
      快速解决完,他红着脸回来,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薄霁,“我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      薄霁点点头,领着他往回走。
      皎洁的月光落在地上,周遭亮堂堂的,但江袖亭还是害怕,走一步回头看一眼,生怕树丛里窜出什么东西。
      薄霁察觉到,停下脚步跟他说,“你走前面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没客气,一脚跨到前面,但是刚走没两步他又开始害怕前面突然窜出奇怪的东西。
      他回头看着薄霁,语气带着几分恳求,“能牵一下吗?”
      薄霁没说话,朝江袖亭伸手。
      江袖亭迫不及待地把手放上去,冰凉的小手被温热的大手包裹着,手心的冷汗渐渐散去,悬着的心也渐渐放回肚子里。
      他窘迫地说,“我是个胆小鬼。”
      薄霁明显怔了一下,声音却没什么变化,“我以前也胆小。”
      薄霁握紧他的手,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走,低沉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定下来的魔力。
      江袖亭好奇道:“后来胆子怎么变大的?”
      薄霁顿了顿,说:“不记得了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知道他在撒谎,但他也能感受到薄霁刚刚散发的低迷气息,所以他没追问,满脸崇拜地看着薄霁说,“你是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      各方面。
      薄霁没说话,他一直都是胆小鬼,也一点不厉害,是江袖亭带着滤镜看他。
      气氛突然沉寂下去,江袖亭自然地开启话题,“我们明天做什么?”
      薄霁很快调整好情绪,“你想做什么?”
      江袖亭仔细想了想,道:“下田。”
      小时候看着课本上稻田的图片上人们弯着腰插秧,他就想有机会一定要去体验一下种地的感觉。
      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,他要圆梦。
      薄霁惊讶地看着他,实在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会想下田。
      江袖亭仰着头,神采奕奕地说道:“我小时候有个梦想,就是下地体验一下,你就当帮我圆梦,可以吗?”
      “可以。”薄霁笑着回答。
      江袖亭回握住他的手,脸上笑容加深,“谢谢,你真好。”
      “你很容易记得别人的好。”薄霁说,“你很善良。”
      “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记。”江袖亭仰头看着他,言语真切,“我记得最多的是你,因为你是除了邬南之外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      所以他还是排在邬南后面,薄霁翕了翕眼,隐去眸底的失落,轻“嗯” 了一声,拉着江袖亭回家。